六个月的狐狸崽比起人来太小太乖。
自从服了药之后,腹痛也没有了,用饭倒是每次都吃得很香,也没有害喜,总之,只要他不涉险,是个很乖巧的小家伙。
他把手放上去一阵,就会对着他手心踢上那么一脚,酥酥麻麻甜到了心坎里。
言景笙微笑用袖子掩住腹部后,就接到了皇城来的圣旨。
他平乱有功,奖赏是什么呢?
歌功颂德,一些金银财宝,还有…皇家道观现任主持来给他俢墓。
都无所谓,可最令言景笙惊讶的是,言南皓要派余大远渡重洋去攻打此次联合作乱的倭国。
所谓穷寇莫追,更何况还是并不擅长海战的东岳军队。
还休整半个月就让人去。
这是在让人去送死。
言景笙捏着圣旨,气得面色铁青。言南皓实在不斩尽杀绝不痛快,他不想争什么的,可对方就是想取乐一样要把他拉进来。
他想回到书房去写折子和书信,快马加鞭看看大臣联合施压言南皓能不能收回。
反倒是余大对于圣旨的接受很平静。
他摸了摸脸上的伤疤,已经习惯每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见不到殿下的日子了。
有些人放在心底,思念在加重,可是见不到…也一样能过。
更何况,他还有殿下寄过来的家书,总算是有个念想。
言南皓在圣旨里许了,若他此次能成功,便封他一个将军。
他得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