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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了一夜,傅景翊下了早朝,太子仍跪在御书房里。

脊梁倒是仍然笔挺。

傅景翊看了他一眼,就绕过他,坐在了案牍前翻看奏折。

宏公公低着头墨砚,偶尔偷偷看了眼太子,这太子长到这么大,什么时候挨过这样的罚?

傅云从等了一会儿,也没等父皇跟他开口说话,于是道:“既然觉得儿臣不配太子之位,为何不废?”

傅景翊提笔批复一本奏折,墨迹稍干,再合拢放置一边。

他再拿起另一本,道:“父皇想看到的是你成长,而不是自暴自弃。”

傅云从沮丧道:“可儿臣确实不行,儿臣不能忍,性子差,又不聪明,连个女人都不能把握。”

“你还真是不能忍。”

傅景翊想着,自己也不是没生过朝堂上那群老顽固的气,有些气忍不下去,人被情绪侵占了,就不能理性的去考虑问题了,不能再做出令人心服口服的决策。

对于女人。

也不是没生过清辞的气,有时候真是气的没话说了。

可是想发怒的时候,他都会想想自己最初要的是什么,也不忍心看她伤心,有些重话到嘴了都生生咽下去了。

说到底,冲动是这孩子不成熟。

傅景翊又问:“你爱上李月皎了?”

傅云从没考虑就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