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是什么缘故,刚刚靠在沈令闻身边的时候自己的身体突然跟妙手回春的一样,也不咳了也不痛了。
卫扶余心中诧异不止,对慧明大师的话也愈发深信不疑,于是她想也不想就说道:“自然是爱慕你家世子爷,为君所惑,寸步不能移。”
“如今世子爷与我签了契约,日后共事,还请周大人多多照顾。”
三年卖身契都签了,现下还是盘算着怎么抱上沈令闻的大腿吧。
卫扶余装模作样地对周砚抱拳,周砚面露不解,刚要询问,却听车厢内传出一道人声。
“周砚,奉茶。”
奉茶怎么会是他一个指挥军统领干的事?
周砚脑袋微微一动,霎时间便明白了自家主子的心意。他向后头努努嘴,说道:“世子爷不留无用之人,卫姑娘还是把劲使在世子爷身上吧。”
她睁圆了一双眼睛,在周砚几乎明示的眼神下迟疑地爬进了车厢内。
定王府的马车不似寻常马车里供者香薰与炉子,冷冰冰的,卫扶余一进去就被冻了个寒颤。她咬紧发抖的牙关,却意外发现自己心口绞痛舒缓了许多。
她寻一方坐定,悉悉索索了半天,末了又一掀帘子,轻声问周砚,“茶壶在何处?”
周砚楞了楞,“大人从不喝茶,马车里应是没备的……。”
不喝茶喊什么奉茶?
卫扶余嘴角抽了抽,然而作为一名合格的手下,她此刻却是违心地说:“等臣女回了家中,定然为世子寻一上好紫檀茶壶来。”
“我不爱喝茶。”沈令闻阖目,双腿就这么闲散地搭在茶几上,“也不做善事。”
“那王爷想要什么?”
话落刚落沈令闻便睁开了眼,他狭长紧窄的眸子里是还未消散的烦郁,逼仄的视线落在她身上,格外具有压迫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