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只要告诉我当年是谁告诉昌王妃雍州的消息就好。”
她的目光落在嘉定的身上,如古木檀香,清幽平静,好似看度生死。
卫扶余启唇:“到了这般境地你还不明白吗,死是最简单的事情。”
“生不如死的事情,才有很多。”
“你们敢!”嘉定仍然是一副死鸭子嘴硬的样子。“我是陛下亲封的公主,更是乌孙的王后,你们如此对我,不怕皇室和乌孙怪罪吗!”
卫扶余不再多费口舌,只是又对周砚摆摆手,道:“继续吧。”
其实她自己也好奇,沈令闻究竟有怎样的手段能将雍州这一大块地界收拾的妥妥当当。
她扭头去寻沈令闻的踪迹,他遥遥立于原处,光与影在他身后交织,将他的影子倒是照的很分明。
黑暗与他的脸庞相融,缝隙间透出的冷风刮起他的衣袂,缓缓遮住他深邃幽暗的眼眸。
卫扶余很想走到她身旁去。
可她又想起沈令闻交给她的任务。
她咬了咬下唇,只好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周砚手里头的家伙。
只见周砚抛了个小小丸药在那池子里,顿时便见池水搅动,池子里起了好大的动静。
卫扶余认真听了一会,待听明白了她却是猛地往后一退,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。
身在其中的嘉定显然比他们感受的更快。
她尖叫了起来,声音凄厉犹如恶鬼,险些将这屋顶叫破。
也不怪她叫,满池子的老鼠扑咬在她身上,这场景就算是卫扶余见了,也有些恶心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