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过身子,问道:“你们定王府从哪里得来这么些折磨人的法子?”
“都是各地学来的。”周砚捏着手里头的弯腰,满不在意地说道:“都是从前使在王爷身上的,没成想王爷没死成,反而将他们这些阴损法子都学了来。”
“使在王爷身上?”
周砚点头,不假思索道:“你以为王爷自漠北辗转王府,过的是什么日子?”
“你的意思是,王爷从前也被这样对待过?”
卫扶余捂着胸口,眼前的一幕令她几乎要呕了出来。耳边似乎都是老鼠攀爬啃咬的声音,光是听着声音她就不敢再回头看,哪能想到这肮脏的老鼠爬到人身上的滋味。
嘉定自然是直接晕死的过去。周砚手法老道,一盆盐水泼下去,浸透了她的伤口,将嘉定又痛醒了过来。
“王爷当时受得可都是专门饲养的毒老鼠,咬完伤口留在身上,奇痒无比,三日后便会溃烂。”
光是这般形容,便令人毛骨悚然。
嘉定本就不是个硬骨头,见识到定王府的手段,立刻便将自己知道的吐露个干净。
“我母亲贵为亲王妃,地位比定王妃更是高上许多。可是那年她亲临雍州,雍州的贱民们居然先参拜了定王妃。”
周砚瞠目结舌:“竟只是这个原因?”
嘉定吐了一个血水,脸上恢复了惯常的倨傲来。
“雍州蛮荒之地自然不知教化,我母亲出身高门,怎能受此屈辱?”
“高门?”卫扶余冷笑一声,“这话你诓骗的了别人,可骗不了我。”
“嘉定公主莫不是真以为我这些年在寺庙里头吃斋念佛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