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扶余掩住口鼻,继续道:“我记得定王府军饷遗失的那年,昌王在扬州修了一座百里河运吧?”
“此河运巍峨壮阔,起自扬州府,又通苏州、青州等地,每至夜间,船家灯火彻夜,商贾流通,歌舞升平,倒是十分的热闹。”
“据说是昌王散尽家财,只为便宜民生?”卫扶余拍掌称赞,“如此善举,倒是得了陛下的青眼。原先在京城如履薄冰的昌王府倒是成了皇室的唯一一个亲王。”
“我倒是好奇,那么大一笔修河款一个昌王府真的够吗?”
卫扶余不急不换,清丽容颜下却是运筹帷幄,步步紧逼。
周砚偏头看她,乌黑绸缎似的黑发披在她细长的脖颈上。明明那般脆弱,此刻却显现出无比的生命力来。
他向后退了两步,干脆便将战场都交给了她。
“家里的事,我哪知道。”
嘉定挣扎着哭喊道:“卫扶余,你快点让这些老鼠走开。”
卫扶余轻轻瞥了一样还往中心蹿的老鼠,她飞快移开视线,镇定自若地继续说:“你若是不给我一个有价值的东西,我是没法向定王交代的。”
“没法子交代,自然也没法子叫这些老鼠从你身上滚开。”
她偏头看向周砚,问道:“那可叫人肌肤溃烂的老鼠这儿有没有?”
未等周砚发话,那嘉定已经自己崩溃,她先是呕了一口血来,接着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是曹远光!”
她目光畏缩:“我只是偶然在父亲书房外面听到这个名字,其他的我在也不知道了。”
“你们放过我吧,我可是要去乌孙和亲的公主。若我死了,陛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。”
皇室的公主不少,可是能嫁到乌孙去的,除了嘉定倒也没什么适合的人选。
卫扶余不知这是不是沈令闻想要的答案,她一时沉默,却听后方一道声音响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