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隔数年,周砚还是第一次看见沈令闻有如此好的兴致。
他搓搓手,笑道:“能和王爷比试是属下的荣幸。”
他擅短刃,因而身姿矫健,行进间专挑人弱势下手,攻势猛烈,叫人连连后退。
可他偏偏对上的是沈令闻。
打小在狼窝里长着的,压根不知道什么是后路。
周砚攻,他也攻,势头一次比一次猛,倒像是以命搏命。
周砚原还能同他痴缠一二,可到了后来他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经乱了阵脚,渐渐画地为牢,转攻为守。
他一个恍惚,手腕吃痛,那匕首被打落在地下。
他心甘情愿地认输。“属下技不如人。”
“不是技不如人。”沈令闻轻笑一声,难得的好心情指点他,“是你过于藏拙了,你擅短刃不善防守,故而出招迅猛。可你需知,适时暴露短缺,更能抓到心仪的猎物。”
周砚若有所思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后忽地奔跑上前:“所以王爷是故意带王妃进水牢审讯嘉定公主的?”
“不逼她一把,她永远将我供奉为上宾。”
沈令闻伸手,点了点院中新栽的一支桃树枝。
“周砚,春日到了,再等等这桃树就要开花结果了。”
“如今早春,花都畏寒,这桃花还早呢。”
沈令闻眉目舒展,语气温和:“无碍,本王有的是耐心等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