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扶余明白沈令闻如今稳稳当当地坐在定王的位置上,必然是有些过人的手段。他从不将这些腌臜事情摆在明面上给她看,所以她也甚少去主动探寻。
除了那一次,在水牢中,他似是发了狂,要将一切的不堪都向她揭示。
其实爱你的人哪里会看见你的不堪,只是叫人更多了些怜惜罢了。
卫扶余轻轻摇了摇头,静静伫立在一侧等他出来。
她想沈令闻出来看见她应该会很开心。
“定王府的军饷、是、是、是给了陛下。”
又一声惨叫传来,入耳便是沈令闻寒彻入骨的声音。
“既然给了陛下,那陛下为何要派江晏清再来彻查?”
厢房内沈令闻目光森然,鞋履微微抬起,随即毫不客气地踩在曹远光的手掌上。
“曹远光,我的手段你应该见过。”
沈令闻掀眸,笑意凉薄。
“或许曹大人骨头硬,受的住。那您府中的人呢?贵夫人也能受的住吗?”
曹远光眼前一片白光,断裂的手指让他犹如剖心之痛。
“贱内……是无辜的,她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沈令闻颌首,两指间把玩着一把精致短刀。
“那曹大人既然什么都知道,就都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