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青竹失望至极,闭了闭眼,耳边却听李佑白,道:“既如此,为求死得明白,我猜,你的毒藏在茶壶之中,可我与阿果同饮此茶,为何只有我中了毒?”
孟仲元眼中精光一闪,李佑白素来好强,轻易不肯示弱人前,此刻将死,语调听上去竟有一二分凄凄凉凉。
孟仲元志得意满,“咱家可解殿下疑惑。”说着他一手捉过桌上的茶壶,“此壶大有玄妙,内有阴阳双壶,看似同饮一壶茶,实则不然。”他扭开了金漆壶盖,朝里一看,茶汤清澈,一望见底,何来阴阳双壶!
他脸色瞬时大变,只觉眼前如疾风刮过,一道白影骤起。
原本羸弱地坐于木轮车中的李佑白猛地起身,奔于眼前,孟仲元只觉右手腕剧痛,手中铁剑不由地脱手而去,被李佑白横握当胸。
铁剑滞重,又经年月,并非一柄利剑。
钝剑割肉,尤其痛苦。
铁锈味满溢鼻尖,孟仲元后知后觉地捂住喉咙,低头看去,汨汨鲜血自他指缝涌出。
“你,你的腿……”他一开口,鲜血自他口中汹汹喷出。
庆王厉声大哭,简青竹看得呆若木鸡。
李佑白一剑划过,犹未收手,当其腹又是重重一推。
铁剑刺破皮肉,发出可怖的“噗噗”声响。
孟仲元两眼圆瞪,额头青筋凸起,耳边听他问道:“孟公公,可曾记得此壶经由何人之手?”
郭连!
是郭连那个小人背叛了他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