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搜身了吗?他身上可有解药?”祁楚枫急问道。
“搜过了,这是他身上的东西。”赵暮云从怀中掏出布包,打开来呈给祁楚枫,“将军请过目。”
布包中零零散散有点碎银和铜钱,另外还有一个小瓷瓶,祁楚枫拔开瓷瓶的塞子,先嗅了嗅,气味有点呛人……她蹲下身,目光与那名东魉人齐平,沉声问道:“这是解药吗?”
东魉人不答话,只是冷哼一声,别开脸。
祁楚枫冷冷地看着他,手探到他腿上的伤处,双指狠狠掐入伤口,血涌出来,迅速染红包扎的布条,东魉人立时痛呼出声。杨铭与程垚何曾见过这等画面,本能地别开脸去。
“说!解药呢?”祁楚枫复问道,声音冷如寒冰。
东魉人一边痛呼一边点头,手颤抖着指向她手中的小瓷瓶:“……是、是……”
这小瓷瓶里头当真是解药?!
“去把老邢叫来!”祁楚枫吩咐旁边兵士,仍旧对这名东魉人不甚放心,用刀挑开他伤处的布条,细看他的伤口。东魉人疼得身子直打抖,咬着牙死死地盯着她。
邢医官很快赶过来,祁楚枫将小瓷瓶递给他道:“他说这是解药。”
接过瓷瓶,先嗅了嗅,邢医官本能地皱起眉头,然后小心翼翼地倒出些许在手心之中,药呈褐色粉末状,光用肉眼分辨,很难判断出是不是解药。
“他腿上有伤,是刀伤。”祁楚枫继续道,“月臣身上并未带兵刃,所以是夺了他们的兵刃砍伤他,他应该也曾中毒,可是你看……”她完全不管东魉人疼不疼,把伤口扒开来让老邢看。
邢医官蹲下来细看伤口,伤口周遭确实有一圈隐隐发黑的腐肉,是中过毒的迹象,然而伤口处涌出的血色泽鲜红,表明毒已然解了。
“他身上只有这个吗?”邢医官问道。
祁楚枫抬头去看赵暮云。
赵暮云忙道:“因为怕他藏有暗器,搜得很仔细,包括头发、鞋底都搜过了,确实只有这些。”
邢医官看着手心中的药粉,拧眉思量,片刻之后,拿过被血浸湿的布条,细看找寻上头的药粉残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