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果不其然,眼瞅王斌下个月就十七了。”他指着周围人,“听好了,他会死,跟你们都脱不了干系。”
“他们王家,一群言而无信的小人!”
苏胜心里的火燃的汹涌,那恨意从眼眸里迸发而出,将医馆的陈大夫和棠下村的县令,都镇在当场,两个人对视一眼,不敢说话。
“我苏胜,从千里之外的南疆,一个人背着药箱跋涉到这大魏京城的脚底下。”他双手虽然被捆,却依然稳稳锤在自己的胸口上,“我潜心学习,努力钻研,是为了干出一番属于自己的事业!不是来给这言而无信,仗着自己有些根基,便把人当软柿子一样揉捏的王家,擦屁股的!”
“我不是他家的苦力,我没有责任和义务,养一个和我一毛关系都没有的人。”他冷笑,“他是王桂香的亲人,但不是我苏胜的亲人!”
“一个与我狗屁感情都没有的孩子,一个打不得骂不得,说他两句就要上房揭瓦,一天到晚就在外面鬼混的祖宗,我凭什么要替他们王家养这么个混账东西?”
“哎,也不能这么说,到底也是你的侄儿……”县令见他激动至此,忙安抚道,“论血缘,也是你娘子的亲弟弟不是。”
却见苏胜哈哈大笑,扫了这公堂众人一眼:“侄儿?血缘?”
“大人,他死至现在已经一整日了吧,可曾见到桂香的大伯父出现?可有人为这王斌喊过冤枉?”
他嗤笑道:“大伯父家到我们宅院,步行连半柱香的功夫都没有,他为何不来?这死的可是血缘,是他养了十年的儿子,是他家唯一的继承人。”
苏胜将这些话一股脑的砸在县令的头顶,他十分为难的“这”了一声,抬眼,望着坐在八仙椅上的李锦,投以求救的目光。
李锦起身,背手而立,看着苏胜的面颊,冷冷的说:“带下去吧,斩监候。”
听到这三个字,苏胜方才激昂的模样,才瞬间垮了下来,目光呆滞了不少,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我替天行道,难道有错么?”他不服的问,“我是下毒了,但我杀掉三个人渣,难道还不足以功过相抵?”
公堂之上,李锦睨着他自以为是的面颊,冷冷的问:“人渣?”
他轻笑:“你所谓的人渣,除了妨碍到你一个人之外,还做过什么?说出来,本王听听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