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忙些好呢,我听人说,忙碌些的官员升迁的也快!”
“是呀,夫人,银丹说的没错,其实大人已经要比一般的官员好像不少了,即便再忙,也会抽时间陪夫人的。”
想想也是,有哪个女子,能在她这样二十三岁的年纪,便有一个五品高官的夫君,夫君还待她那样好,她应该自足才是。
况且,上个月,孟循已经设法让始终管束着她的梁嬷嬷离开了,她更没什么拘束了。
就是有时候,她还是免不得会想念徽州老家。想回去看看爹爹过得究竟如何了?只凭隔三差五来的家书,还是难以疏通她心中的思念之情。
她这样想这,没过上三日,就收到了徽州那边来的信,是花了些银子,着人快马加鞭加急送来的。
起初祝苡苡还觉得奇怪,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,爹爹要这么着急,当拆开来读了信之后,祝苡苡登时便慌张起来。
信上说,她爹爹因为出海收货时,遇了海难,人虽然救回来了,但却中了风,身子每况愈下。
她的手止不住地颤抖,片刻过去,泪就沾湿了信笺。
孟循从衙署归来,看见的便是这幅场景。
第15章
未时末,孟循着一身玄色暗纹窄袖袍从刑部大牢而出,缓步离开。
身后跟着黑衣窄袖的胥吏个个垂头抿唇,恭敬有加,只等孟循走远之后,才缓缓抬起头来。
“不是温润如玉的翰林学士吗?怎么我瞧着,不太像呢……”回想起刚才大牢里发生的那幕,其中一个窄袖胥吏心底发虚。
这位孟大人,只用了两样刑罚,就让嫌犯改了供词,上刑的间隙,犯人都来不及说话,就先浑身疼了个遍。虽说不至于丢了命,可看着大牢里那一地的血,估计离丢了性命,也就只差一口气了。
他新调来大牢做事的,是头回轮值到这位大人手下,他以往没听过这位大人的名声,只晓得是翰林院兼领刑部主事的学士,却不想是个冷面酷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