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夫君要鸢娘同你一起出去,是有什么事么?”
她指尖狠狠掐着手掌,才能勉力维持着面上的冷静。
“公务而已,无需多想。”
简单的几个字足以表明他的态度,他并不愿在这事上赘述。
在这时,祝苡苡才清醒地意识到,孟循确实是和曾经不同了。
如果是以前她问这些事情,他不会是这样搪塞的态度,至少,他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,而不是用公务这两个字就敷衍过去。
在来书房之前,她想好了应该对孟循说的话,有许多许多,可偏偏碰上了他,她却怔了半天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祝苡苡将视线偏开,猝不及防看到了摆在花梨木架上的那幅画。
是几日前孟循曾经开口跟他提过的那幅寒鸦图,不过这回,他将两幅画并做了一幅。
祝苡苡以前就知道孟循极擅工笔,如今看到这幅画,依旧忍不住感慨,他仿制的这幅,和原样别无二致。
可他仿这幅画做什么?
只因为鸢娘喜欢吗?
“夫君画这幅画做什么,我不是已经将那幅寒鸦图送给鸢娘了吗,怎么还需要重画一幅?”
孟循心中浮上几分不耐。
这幅画,是找到跟陈将军那桩案子幕后之人的引子,他需要用这幅画,去追查落款的“蓬蒿居士”,可若是用原画,便增加了一分风险。
他不想,也不愿和她将前因后果说清楚,一来,会影响他的计划,二来,祝苡苡不知情才最为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