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,她转身离去。
她给他时间,他会给她时间。
她那么喜欢他,她当然不会轻易的放弃他。
祝苡苡回了自己的院子里,支起罗汉榻边上的窗牖,借着月光,看向院子里那两株盛开,正好的墨菊。
她记得,这两株墨菊是他们还在徽州府的时候孟循送给她的,她不舍得将两束这样好的花就这么留在徽州,还特地移了一小株带来京城,这么多年过去,墨菊长势一直都很好。
红中透着黑,黑中又掐着点红,这样珍贵的品种在哪里都是不多见的。
萧索的秋季,万物凋零的秋天,墨菊却正是盛放的时候,等到秋季一过,墨菊就会渐渐枯萎凋零。
美好的事物总是勾人回忆,想起曾经,祝苡苡忍不住唇边浮起一点笑。片刻后,她将窗牖合上,低声唤来外间的忍冬和银丹。
脱簪拆发,换了寝衣,她没甚反应的躺回了那熟悉的四合纹架子床。
她盯着丁香色的幔帐,随后缓缓合上了眼。
以秋为期,墨菊谢了的话,她就不想再等孟循了。
这几日,孟循分外忙碌。
甚至连前些时候嘱托南直隶刑部主事罗英去查的事情的回信,他也未来得及去看,只将那封信夹在书橱里一本不常翻的书内。
替陈将军翻案的事情,已然有了眉目。
那幅寒鸦图的落款,并未附记真名,只留下了“蓬蒿居士”的落款,除此之外,再无其他。
这幅画作,论工笔而言确实算得上品,意境深远,细品起来,余韵绵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