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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常闻这样的香,并没有什么好处,闻多了上瘾伤身,让人难以割舍,沉醉其中。

可他已经离不开了。

将那香囊置于鼻尖,嗅到了熟悉熨贴的味道,他唇边浮上一抹浅淡的笑,没多久,便闭目睡了过去。

再次醒来,两人便直奔徽州城而去。

知道这两人前来徽州府知府,早早就备好了宴席替两人接风洗尘。却不想这两个人,没一个卖给他面子,都说想要回客舍休息。

知府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看着面前这两位脸上的倦容,他便立刻意识到是自己招待不周,赶忙又吩咐人将驿站的客舍,再里里外外收拾一遍。

孟循后费升一步离开,他还有些话想问徽州府的这位宋知府。

他没想着迂回,直接了当的开口:“宋大人可知道,祝家近日来如何了,可发生过什么事?”

祝苡苡在徽州府的这段时候,他也时常派人打探她的消息,听说前些时候,有人刻意与她为难。不过后来,她想着办法解决了。

他前些时候忙着追查前朝余孽的事情,没顾得上这边,对于祝苡苡的消息也疏于打听,除了知晓她身边跟着一个碍眼的穆延之外,并无其他。

但就是这么一个穆延,也足以让他寝食难安,日夜惦念。

穆延做了新安卫的把总统兵,就是几个月前的事情,他们从江宁府回来后不久的事情。

原本面上还挂着笑的知府,脸上的笑意渐渐退去。他半垂着头,实在不晓得要如何回答孟循的问题。

如实说吧,又怕面前这位要同他生气,虽说孟循的品级并不比他高,可人家是实实在在的天子近臣,他随意在皇帝面前一句话,就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。

他是在仕途上,奔波了十多二十年,才能得这样一个正四品的知府。而面前这个还未到而立之年的人,就已经是正五品的刑部郎中了。

据说前些时候还立了不少功了,也不居功自傲,很得陛下看中。

前些时候,祝家传出了婚讯。祝家尽管没有刻意宣扬,但,他身为徽州府,一府之长,加上一直都和祝家打交道,又怎么会不晓得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