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这第三日清晨,孟循转醒,这事在费升这里才算有了转机。
费升到的时候,孟循已经醒了。不仅醒了,还抽空修整了仪容姿态。
只是他既未戴冠,也未扎巾,一头乌发松散的束着,换了身颜色素净交襟滚边袍子,神情淡漠。
这会儿手持着毛笔,端坐在书案旁,似乎是在写着什么。
见孟循都有精力写字了,费升心中的忧虑顿时消散的干净。
他旁若无人的迈步过去,笑着道:“看来孟大人是修养的不错了,都有闲情雅致写字……做画了。”
在低眸看见案桌另一旁晾着的一幅画时,费升才补上了后面几个字。
孟循并未计较他话里的调侃,将墨笔放在一边,“这几日,辛苦费大人了。”
费升眉头一挑,“辛苦我?又不是我照顾你的,你若真的要谢,便去谢伺候的下人和那位大夫便是。”
“这几日,你一直在查那前朝公主留下的血脉,”抬头对上费升的眼,他接着又道,“应是查到了什么吧,不然,也不至于大清早就来找我。”
孟循三言两语便?婲将费升刻意引起的话又扭了回来。孟循从来都是这样,在他面前想说什么便说什么,倒不会和他一样,顾这顾那。
只是看着面前的孟循,费升心中又生出了些许疑虑,他总觉得,这大病初愈的孟循,与从前,有些不同了。
心中虽有些疑惑,但他也并未多言。
他来找孟循,自然是有事。
他直接了当的开口:“穆延,这个人,孟大人可知道?”
“新任的新安卫把总统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