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什么要脱衣服,赶紧穿上!”
沈观鱼绕过赵究去关门,将他的锁骨、喉结和修长挺秀的脖颈都看了个干净,那一眼反复地在眼前晃。
赵究有点无辜:“我怕你量不准。”
“就算做宽了一点,就不能穿了吗?”沈观鱼不满地念叨道,说什么舍不得穿,就是嫌弃她做得大了。
抬头又看了他一眼,有点无从下手。
“宽了翻身的时候衣领会勒住脖子的。”赵究认真地找借口。
沈观鱼不大痛快,给他做衣服还挑三拣四的,
“陛下过得如此是精细,大点就不能穿了,看来不是舍不得,是根本就看不上吧,宫中擅针线绣娘这么多,自然穿那些要多合适有多合适的,这乡野之地更是没什么好料子,别穿上出了疹子,伤了龙体,成我的不是了。”
她话冲得很,赵究忽然走过来,高大的身形十分有压迫感。
沈观鱼想避开,就被他捧住脸往中间挤,嘴被挤得嘟了起来。
这副窘态逗笑了赵究,他问道:“你怎么还吃这没来由的醋?”
“我没吃醋!”沈观鱼竖起了眉毛,声音都变形了。
“你就是在吃醋,”赵究盖棺定论,“只要是你做的,麻布我都穿得,你要不喜欢我穿绣娘做的衣裳,往后就得辛劳你……”
沈观鱼终于掰下了他的手,“少说胡话!还量不量了?”
皇帝的一应衣物冠冕都贵重无比,非资历深厚的绣娘不能承担,她又不是有病,吃绣娘的醋做什么。
“能和你在一块儿,挨骂也是好的。”赵究一点不吝啬好听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