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观鱼揪紧了尺子,骂出一句:“烦人。”
废话说完了,沈观鱼拿起尺子总算是帮他量起了尺寸,这些年吉祥和夏昀的衣裳都是她做的,这事已是得心应手。
屋子一时安静了下来,沈观鱼捏着尺子去比他的身子。
“弯下来一点。”
赵究依言俯身,玉容凑近,眼睛里带了勾引,沈观鱼视而不见,快速地量完领围,接着是肩膀和手臂。
赵究张平了双臂,肩背和手臂像长堤一般宽阔,软尺要拉直,沈观鱼沿着他强健的手臂抚过去,轻薄里衣勾勒出起伏。
“我现在还记得你走的那个早上,说舍不得我,我就抱着你在殿里一圈一圈地走,你当时说的是真心话对不对?”赵究又说起了话。
沈观鱼的思绪被他牵回了三年前分别那个早晨。
那时快要下雪了,外面风声刮得厉害,屋子里暖融如春,她觉得自己要一辈子见不到赵究了,心里是真的舍不得,才会赖着想要多。
“都过去了,陛下何必纠结这些。”沈观鱼走到前面,量起了他的胸围和腰围,不免要环住他。
娇小的人靠近,熟悉的馨香和柔软胸脯,赵究垂眸的眼神幽深,那些床笫间的攀缠,两个人对彼此有最深刻的熟悉,沈观鱼听着他的呼吸越来越沉,把她也要带乱了。
“登徒子!”她撤了尺子退开。
赵究直接和她挑明:“玉顶儿,你若不愿自己的孩子成为我的继承人,那这国朝的储君就不会是我的孩子。”
沈观鱼眼睛缓缓睁大,他这是什么意思,“这么任性的话你去和天下人说吧。”
“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,再弄出一堆孩子,玉顶儿,若这就是你想看到的……”
不想!赵究跟别的人在滚在一起,赤裎亲密再生儿育女……光是想想就让沈观鱼窒息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