朋羊徐徐摘了墨镜,看向那双深邃的眼睛。她还有一种感觉,她没办法责怪她面前这个法国男人,无论他做了什么,或者没做什么。
“你已经被原谅了。”她发自内心地说。
皮埃尔盯着她的眼睛看,他看到了许多东西,他描述不来,但他悬着的破碎的心,多了一点点暖意。
他本来想质问她:
《太阳报》的那则新闻是怎么回事?
你为什么会在伦敦?
你是不是一直都想着子翔?
你是不是觉得你总算自由了?
昨晚发生了什么?
你想我了吗?
你想我了吗?
你想我了吗?
但皮埃尔现在不想问了,也不能问。他看到了那双眼睛,他得到了很多答案。他很想告诉她,无论事情是什么样,他都嫉妒得发疯。可是他没了立场,而嫉妒也不是更不能成为这一场谈话的主题。
皮埃尔摘了棒球帽,走过了门廊。
朋羊也摘了棒球帽,走过了门廊。
他们在沙发上相对坐下。
朋羊先问:“你还好吗?”她看了很多关于法国错过决赛的新闻,以及媒体对皮埃尔-荣凯本届欧洲杯表现的评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