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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二郎被人所害,右眼被毁,面容受伤。可婆婆和三郎没查清缘由,竟疑心动手的人是我。我难道会害自己的儿子不成?”

“这一切,一定都是三郎捣鬼。是他嫉恨二郎,想害二郎。婆婆偏心偏袒三郎,不知听了三郎多少谗言,我们母子回府后,连话都没说一句,就被关了起来……”

郑氏泪流如注,声嘶力竭:“老爷,你可要替我们母子撑腰做主啊!”

贺凇动也未动,任凭郑氏嘶喊哭泣。

郑氏哭诉了许久,也未得到贺凇的半点反应,心里惊疑不定,终于忍不住抬起头。目光和丈夫对了个正着。

贺凇目如寒冰,定定地看着郑氏,缓缓说道:“我曾救过贺青山一命。此事知道的人不多,你就是其中一个。”

“我去边关后,你私下去找贺青山,以救命之恩相挟,贺青山知恩图报,甘心受你驱使。”

“你安排贺青山做三郎的师父,教导三郎习武。三郎对贺青山信任有加。你令贺青山刺杀三郎,却未料到,三郎早已洞悉一切,将计就计,引你们母子入觳!”

“你害三郎不成,反而害了自己的儿子!”

“贺青山早就自尽身亡。三郎瞒下消息,令人易容装扮成贺青山。你按捺不住,让阿初动用死士,潜入天牢刺杀贺青山。没曾想,刺客失了手。”

“‘贺青山’被押回京城,你狗急跳墙,动用了贺家暗卫,以弓弩杀人。”

“如果不是三郎将人证物证瞒下,你和二郎早就进了刑部大牢被以罪论处!”

“母亲不愿曝露家丑,一力主张将此事瞒了下来。将你们母子接回府中后,好吃好喝地供着,没动你们半分。不过是母亲怜惜我这个儿子罢了!”

“郑氏!你为了世子之位,筹谋多年,一直暗中算计三郎。你将一双儿女,也教导成了如你一般贪婪狠辣之人。现在,你还有什么脸在我面前哭诉?”

“你这等心肠恶毒的蛇蝎妇人,我恨不得一刀了结了你!”

贺凇每说一句,郑氏的面色就白了几分。听到最后一句,更是面色惨然,全身颤抖个不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