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氏想辩驳,可贺凇目中的憎恶和愤怒,却如锋利的刀尖,狠狠地刺中她的胸膛。
她的身体不自觉地软了下来,跪倒在地上,不停瑟缩颤抖。
贺凇冷冷地厌恶的看了郑氏一眼:“以你做过的事,杀了你,郑家也不会为你出头。只是,贺家不能曝出这等丑事,暂且留你一条性命。从今日起,你就身患重病,好好在屋子里养病吧!”
“二郎我会带走。至于阿初,她嫁入天家为皇子妃,我这个当爹的,不便处置她。不过,我已经此事禀报皇上,日后,自有皇上出手处置。”
郑氏软下去的身体,骤然僵直,不敢置信地嘶喊起来:“二郎已经这样了,你还要带他去边关!你这是要二郎的命!”
“还有,阿初和此事毫无关联,你怎么能将她拖进泥沼。你根本不配为人父……”
贺凇已不愿再听了,转身离去。
郑氏急着爬了几步,咚地一声,门被关上重新锁了起来。郑氏的哭喊声,也被全部锁在了门内。
……
贺凇在烈日下站了片刻,身后隐隐传来郑氏撕心裂肺的哭喊。
贺凇目中闪过浓烈的痛苦,很快,便隐没眼底。
他迈步去了贺袀的院子。
贺袀同样被关在屋子里。待遇比郑氏强了一些,每日有丫鬟送饭,身边还有妻子魏氏照顾衣食起居。每隔五日,还有大夫来为他复诊换药一回。
贺袀脸上的伤已经养得差不多了,可他从不肯除下纱布,屋子里的铜镜和能照见人影的器具,都被他砸得干干净净。
魏氏时常以泪洗面,人瘦了一大圈。
此时,魏氏端着一碗药,低声劝慰贺袀喝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