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对郑氏来说,确实是毒誓无疑!
郑氏恸哭的样子算不上好看,狼狈中透着几分凄凉。
他们一别十几年,一年半前他回京,只见了她一回,冰冷无情地宣告对她的处置。将她软禁在院子里,然后再也没回头看过她一眼。
这一年多来,他在梦中,曾梦过她几回。
没有人是天生的铁石心肠。贺凇心中的酸涩滋味,也只有他自己清楚了。
郑氏哭了许久。
贺凇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郑氏,良久,才沙哑着声音道:“郑氏,你要记住你今日说过的话。”
“你想动什么歪心思,确实不可能了。从现在起,你就待在我身边,不准离开我的视线。你有半点异动,我不必假手旁人,亲自动手了结你的性命!”
话说得冷硬无情,不过,到底是心软了。
郑氏全身一震,抬起头来,哭得红肿的眼中露出浓烈的喜悦。
贺凇微不可见地轻叹一声,放缓声音:“你也别跪着了,起来吧!三郎的心意,你我都得铭记于心。”
……
众人回府第一晚,太夫人设了家宴。
女眷们一席,男子们一席。贺凇身体虚弱,并未现身,郑氏自然也未露面。
除了贺袀,所有孙子都在眼前。还有刚出生不久的两个重孙,也被抱了出来凑热闹。
人多了,话就多,两个男婴不时扯着嗓子哭几声。耳根别想清静。
太夫人却是半点不嫌喧闹,心满意足地笑道:“等三郎成亲,娶了锦容过门,再生一两个孩子。那就更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