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那位所谓师父的人而言,尽心传授他武艺只为了将他推上隐棋杀手这条路。
当雍天牧明白这一切时,曾以为内心会伤痛,会痛苦不已,但,没有。
他只是迷惘,不晓得该用何种心情面对事实现状。
该要怒气冲天深觉遭利用吗?
嗯……似乎怒不起来,好像也没什麽好生气,有人授他武艺领他入门,他学成後为对方除忧患,如此而已。
至於痛苦、伤心什麽的,若能懂得那种感情波动,也许……
也许什麽呢?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,仅觉静然的内在并非清风徐来、波澜不兴的那种安静,而是空空的,就只是空空的。
他不知自己渴望什麽,人云无欲则刚,没有慾念便能刚强,他这样应该挺好。
所以雍公子是想吃吃看的,是吧?
……是,我想吃。
轰隆!
无声的炸裂在他脑中爆开,热潮瞬间袭上,令他满面通红、头顶发烫。
垂首轻敛的视线范围内凭空般出现一双黑靴,他顺着那双黑靴缓缓抬眼,无丝毫惊异地对上那抹影子讥笑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