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0章

——人总会在不舍的事物上让让步,没有谁能免俗。

石阶下,白春楼几人立在原地,旁观了这微妙的一来一往。白春楼向吴曈打趣道:“以为你老板有什么大事,原来兜了一圈,是抢人去了。”

吴曈哪敢搭腔,只得眼观鼻,鼻观口。

倒是一旁的乔朗——许尧臣眼里的“凤凰”发了问:“那是什么人?”

白春楼眉眼噙着笑,却不肯答,“你猜。”他非要卖关子。

乔朗推了下鼻梁上的镜框,目光追着那二人直到许尧臣的身影瞧不见了,“新欢?”

“是新欢,”假洋鬼子言简意赅,“也是旧爱。”

乔朗没明白,“故弄玄虚。”

陆南川一行人散了,他抓着顾玉琢上车,二百五却一个劲儿往许尧臣那儿瞅。

“干你屁事?”陆南川一把拢住他的狗头,“走了。”

“你没看见嘛,我臣脸都掉地上了,不高兴呢。”顾玉琢一走三回头,“江山岳多靠谱一个男的,跟臣崽天造地设,撮合下怎么了?你非不,还把镖哥招来了。你俩,狼狈为奸。”

陆南川牵着他手,“傻狗。”

顾玉琢又回头望,隔着那挡风玻璃,已经瞧不见许尧臣了。

——感情这码事,他尚且不熟悉,闹不明白许、厉二位在打什么哑谜。在他看来嘛,旧的不去新的不来,一个不好再换一个,岂不开心?

车里,许尧臣看着人都散了,才松下肩背,道:“戏演完了,我该走了。”

厉扬拦住他,“没人跟你演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