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的几个姑娘轻声惊叹:“那……那不正是……”“我可算把他盼回来了。”“许久不见,他仍是那般意气风发,俊俏神勇,比大国师还叫人动心……”
北顾的眉头皱得更深。
男子在将军府门前勒住缰绳,骏马仰天嘶鸣,前蹄高高扬起,他在上边坐得稳稳当当。待马站定后,他方安抚地拍拍马脖子,才翻身下来。
焰离几步追上北顾,“你当心点儿,别还没病死倒先被撞死了。现在的人骑马都横冲直撞的……”
此话飘进那红衣男子耳朵里,他冷冷瞥这两人一眼,径直进了将军府。
“南望回来了。”叶舟正坐在葡萄架下看书,头也不抬便道了这么一句。
南望听见这清清淡淡的嗓音,嘴角漾起一抹笑,“你这副样子,好像我不过是去长安街上买了趟点心回来,而非戍边两年。”
“怎会。我就你这么个妹妹,两年来可是时时牵挂着,倒觉过了半世。”
“少同我油嘴。”南望在叶舟对面坐下,开始摆弄石桌上的茶具。
叶舟细细瞧她,“脸色不大好,边疆日子太苦了。”
“哪里,方才在路上险些撞了个不长眼的,我吓着了。”南望随口道。
叶舟轻笑,“长得丑?”
南望想也不想便扯:“面如黑炭,红发紫须,双目暴湛,牙齿横生。”
街对面的国师府里,常被人说是“面如冠玉,俊逸出尘”的北顾突然打了个喷嚏。
在边疆呆了两年,虽说喝的都是大茶缸子里随意泡的茶水,但南望也没轻易忘记这些细致功夫,不一会便捣腾好了,先给叶舟倒了一杯。
叶舟放下笔,用仅剩的右手执起茶杯,抿了一口。南望盯着他空荡荡的左袖,鼻尖发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