点翠听了叹了一口气,又松了一口气:“如此,也好。”
在袁知恒做诸皇子师之后,她便费了些心思在那几位贵人府中。
齐王将将从皇子被立为王爷,从皇宫搬出在外头另立府邸,府中下人多有些外头招进的。有那么几个不起眼的好财好酒的外院小厮,素日里虽然接触不到齐王,但是关键时候也起大作用。
比如说那位专管给马厩扫粪的低等小厮,着人使了几个银钱与他,让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在马厩中加了点不易察觉的料,使得比试当日那马狂性大作,也不是不能。
她做这些的时候,没管对与错,甚至也没有管善与恶。人活在世上,又岂是这四个字能概括的。前头她说的若是日后相公杀人,她便帮忙埋尸,这不是空话儿。自打来到京城,她便知道这事儿才刚刚开始。
袁知恒摸了摸点翠的头,安慰道:“汗血宝马乃是战场利器,为战而生,被豢养在京只供玩乐,也泯灭了意志,再说这些年来齐王张狂没少骑马惊市,伤在马蹄下的无辜百姓又何其多。”
“今日瞧着齐王也不是那般暴虐不堪之人,只不过是年幼宠惯出来的性子,本性还是不错。”点翠又道。
袁知恒良久不语,最后叹了口气道:“也许是不错,可他身边亲近皆是些豺狼虎豹,他便注定做不成真正的良善之人。”
齐王聪颖好强又好学,若旁边都是忠义良善之人,那他定然是差不了。可许皇贵妃与许家又是何等人物?
“可我瞧着相公是喜欢他的。”点翠又道。
袁知恒不语,齐王的性子其实与他颇为相似,他自是喜欢的,莫说他喜欢,就连皇帝也是喜欢的。袁知恒不相信这些年来许家所为皇上会一无所知,之所以一直纵容,也是因着珍重宠爱齐王的缘故吧。
第二日,这几位果然又驾着马车迟迟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