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邹翎右手温柔缱绻地轻抚早归剑,左手抚摸着白羽的脸庞,潮汐一般起起落落,弄得白羽神魂颠倒和晕头转向时,突然眉眼弯弯,左手放在白羽脸旁,右手握住早归剑刺进了自己的左手。

早归剑穿过邹翎的手,把枕头钉穿,细碎羽沫纷飞,细碎血珠喷溅。

它饮了邹翎的血,涌了白羽的泪。

“真是把好剑……”邹翎低头亲白羽骤然汹涌的泪珠,“怎么啦,很疼吗归许?”

对白羽而言,从云端摔到地面大约便是这种感觉了。

早归剑是他的剑骨,邹翎抚摸它时,他浑身的骨头就好似泡在温软的桃花酿里,那么勾人,那么惑心神。

现在邹翎用他的剑骨穿透自己的手,血肉的炽热烫伤了早归,也灼烧了白羽的每一寸骨头、每一缕魂魄。

不是疼……是说不出来的悲痛欲绝。

束缚住双手的腰带轻而易举地碎成碎片,白羽狼狈不堪地施法缩小早归剑的体型,悲鸣着把手放在他的伤口上施愈合术:“不离,不要伤害自己,求求你别这样……”

邹翎舔着干燥的嘴唇看着他,坐深了,轻轻蹭着他落泪到变红的鼻尖:“不过是扎一下手而已,我不疼哦,没想到我们归许狗狗反应这么大啊。”

白羽重复着,眼泪横流,直到把邹翎的手治好了才回过神来,飚着眼泪在下边久违地凶神恶煞:“邹翎!不许拿自己的身体发肤开玩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