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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沙吹的人眼睛疼,左相玉略微站过去一些,为她挡住了那一缕席卷而来的风。

“没事了,不必在意。”

左参将的住所同他这个人一样。

一床一案,床边摆了一个瓷瓶,其间插了一束万寿菊。

干净整洁,温润如玉。

青陆站在门前,迟疑了一时没敢进去。

左相玉就让她不必拘谨,立在室光下,笑着让她进来。

“你只当来回事,不必在意。”他说着,去箱笼里翻找了一件外衫,递在了青陆的手上,再去叫身边的长随,“左明,打水来。”

外面脆生生地应了一句,过了一时便有一个小厮端了一盆水进来,听了左相玉的吩咐,侍候青陆净手。

青陆此时有些犯晕,强忍着眩晕去那水盆前洗手,只是略一低头,眼前却一黑。

左相玉一直留意着青陆,此时见她晃了一下,立时便走上前,轻轻扶了她一把,堪堪拖住了她的手肘。

青陆被这么一扶,神思便回转了过来,她立时说了声抱歉。

左相玉嗯了一声,松开了她的手肘。

一旁的小厮左明儿愕着双目,吐了吐舌头,这才开始收拾水盆等物。

青陆净了手面,披了左相玉的外衫,这才坐下,听左相玉说话。

“此事原委我已知悉,魏虎头意图不轨,你以玉簪反击,本就不是你的过错,明日会有惩处下来。”他顿了一顿,想到毕宿五口中说的玉簪,有些许疑惑,“魏鹏以权谋私,动用私刑,该当驱逐出营……”

青陆垂目听着,心里慢慢儿地就浮起了一丝儿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