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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旁收拾着物事的小厮左明儿,端着盆儿慢慢地从自家参将的屋子里退了出来。

走到到院外便泼水,岂料暗影处跳出来一个人,哎呦呦地走过来,却是大将军帐下的长随窦方。

左明忙甩下水盆,过来先赔了个罪,见窦方儿甩了甩手不介意,这才问起话来:“窦哥儿是来传大将军令的么?”

窦方儿点点头,指了指左参将的屋子,探询了一句:“大将军拟了一份奏章,叫参将大人过去参详。”

左明儿应了声是,笑的狡黠。

“成,小的一时就去通传。”他见窦方儿有些疑惑,忙为他释疑,“那个叫什么青陆的小兵来回事,参将待他温柔的紧,还为他洗手来着……”

窦方瞠目结舌。

郑青鹿这个小兵怎么这么朝三暮四、水性杨花?

他郁闷地抱着膀子,一边闷闷不乐一边往回走。

不对,郑青鹿是个娘娘腔、小白脸,是个臭男人,那就不能说他水性杨花。

那就是沾花惹草、贪财好色。

可是论色相的话,那显然是他们家将军色艺俱佳啊!

窦方儿嘴巴撅得像个油葫芦,怏怏地掀了帐帘,心事重重地坐在了将军一旁。

帛灯的灯色柔软,倾泻在辛长星的深浓眼睫,使他略有些倦意的面庞,在灯下显出另一种清俊。

窦方儿嘴巴嘟嘟、一言不发,让他有些纳罕。

“人呢?”他将视线从手边的回函上挪开,落在了窦方儿的脸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