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方儿依旧皱着眉头,漫不经心地回了一句:“一会儿来。”
……
辛长星把手中的信函放下,既有耐心地问他:“窦方儿,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?。”
窦方儿听出了自家将军语气里的冷洌,立刻打了一个激灵,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。
“小的错了。”他认得痛快,可语气里到底带了几分为将军抱不平的怨怼,“就那个小子,郑青鹿,将军待她多好啊,又给靴子又给衣裳的,还送她甜羹喝,这小子转过头,就去左参将那里卖好去了。才将小的还亲眼看见左参将给他洗手呢!”
他愤愤不平地说着,却见将军面上星云不动的,情绪似乎没什么波动。
这样倒显得自己有点八卦了,小窦方儿讪讪的笑了笑,为自己往回找补。
“嗐,那种人见色忘义,真不值当对他好。”小窦方儿挠了挠脑袋。
辛长星重新看回信函,淡声道:“不过一个贪生怕死的小兵,也值当到我这里说嘴。下去。”
小窦方儿讪笑地起身,却行了几步,退出了帐篷。
刚出来帐门,就听见里头有一声重物落地的闷声,小窦方儿一惊,慌忙掀了帐帘探了个头,见书案旁那块沉甸甸的镇纸落在了地上,将军却神色自若,指尖在案上一顿,抬眼探询小窦方儿。
小窦方儿摸了摸脑袋,有点纳闷,慢吞吞地走了。
辛长星面无表情地站起身,开始在帐内踱步。
郑青鹿到底是个什么人呢?
昨儿在他这里大闹净室,闹的满屋子都是水,今儿晚上就去左参将屋里去了。
还让左参将为他洗手?这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做出来的事呐?
他心头莫名火起,又在帐里踱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