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小块肌肤雪白莹润,其上果然有微微凸起的骨相,他心中一荡,低下了眼眉。
“长寿?”他知道这小兵变着法儿地提醒他,不要砍她的脑袋,“把那悬着的宝剑拿来,刺自己一剑,本将瞧瞧你死不死。”
青陆瞧瞧大将军。
大将军也瞧瞧她。
视线一撞,青陆眼巴巴,大将军坦然自若。
嗐,真是嘴欠,好端端提什么寿命。
青陆眼巴巴地趴在将军的案前,再看了看那帐壁上悬着的那柄宝剑,一脸的诚恳。
“人都说爱兵如子,爱子如命的,哪有动不动就砍儿子脑袋的老子。”她恳切地说,“再说了,姑妈不是挺喜欢标下的吗?”
辛长星搁下手里装相的布防图,看着眼前这张不知死活的脸,忽然觉得她诚恳的样子很能唬人。
“姑妈?”他轻蹙眉,发觉自己完全跟不上这小兵的思路。
青陆把眉头惊讶成一个倒八字,“翁主啊,您就如标下的爹,翁主不就是标下的姑妈?”
“出去。”
眼看着自己就要被叉出去,想着那玉净瓶还没有着落,翁主随时要把她抓过去摸,她挣扎了一下,向着大将军道:“您别上火呐,标下还有要事向您回禀。”
凌厉的眼风扫过,两名护卫把青陆放下,转身出了帐。
辛长星捏了捏眉心,有些无可奈何地将视线移在了青鹿的脸上。
“说罢,若不紧要,本将砍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