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忍住,又偏头去看周酩远。
这人垂着眸子正在处理手机里的公文,明争暗斗好像都同他没什么关系,平静得像墙上那副风景油画里弥漫着浓雾的湖泊。
室内风起云涌,油画内的湖水永远不带一丝波动。
“看我干什么。”
舒鹞闲闲收回视线,不走心称赞:“看你长得帅呀,一表人才,气宇不凡,风流倜傥,仪表堂堂,英俊潇洒,高大威猛。”
周酩远略略抬眸,扫了她一眼,终于问出一个困扰他良久的问题:“你学表演的?”
“……好歹对你的法定妻子多点关注吧,”舒鹞在桌子下面踩了周酩远一脚,“我学的是跳舞。”
这一脚跺得颇为用力,周酩远眉心拢了拢。
舒鹞这种幼稚的打击行为周酩远没办法回击,难道他一个大男人也抬起脚踩回去吗?
只能默默吃下这个亏。
他一直以为舒鹞是演员,毕竟她满屋子都是同鲜肉的合影,一出差就是半个月,尤其是嘴里一句真话没有的戏精劲儿,她居然会是学跳舞的?
其实有那么一瞬,周酩远是想要问问舒鹞她学的是什么舞种的,但他没开口。
“哎呀这小两口,异地婚姻还这么甜蜜,大伙儿都在聊天,就你们俩在那儿说悄悄话。”
二伯家的儿子周安桐正好坐在舒鹞和周酩远对面,笑着开口打趣他们。
舒鹞这才意识到,她和周酩远在落座后挨得挺近,她说话时不由自主向他靠拢了些,而身旁这座冰山,居然也没躲闪。
甚至在听她讲话时还稍微向她这侧偏了偏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