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天不是受委屈了么,小可怜得睡床,我睡楼下就行。”
周酩远掐着腰站在客厅里,乐了。
第一次有人把他受到的待遇说成是“受委屈”,还管他叫什么小可怜。
不等周酩远反驳,舒鹞跑过去把单人床展开,抱了一团被子窝进去,只露出两只眼睛:“就这么定了,晚安!”
周酩远拎着他的西装外套站在二楼,舒鹞的卧室门口。
卧室里有一种淡淡的、女孩子才会有的香,像是莓类水果熟透了的味道,软甜。
周酩远没进去。
他要是躺在舒鹞的床上,今晚能睡着才怪。
手里还拎着外套,周酩远习惯性扭头,去找挂衣服的地方。
二楼墙壁上的一排挂衣钉,一件浅咖色的外套正挂在上面。
周酩远的目光顿了顿。
这件外套,是昨天晚上舒鹞在轰趴烧烤天台上披着的那件,一看就是男装。
她还把外套带回来了?
一借一还。
意味着还的时候还要见外套的主人一面。
周酩远舔了下嘴角,皱起眉心,从裤兜里摸出烟盒,敲了一个出来。
他垂头把烟叼在嘴里,拿着打火机往二楼的阳台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