推开阳台门,冷风灌进来,周酩远裤兜里的手机响了。
居然是舒鹞。
楼上楼下的有什么事需要打电话?
听她的声音,应该是在洗漱,像是含着牙膏泡沫,口齿不清:“周酩远,我忘了跟你嗦,昨天晚上我路过男装店,给你买了件外套,在挂衣钉上挂着呢,你看看你喜不喜欢?”
周酩远的烟刚要碰到打火机的火苗,听见舒鹞的话,他猛地扭过头,看向那件外套。
这是舒鹞买给他的?
“但昨晚我去那个饭店,露天的,太冷了我拆开披了会儿,算是二手的了,你还要么?”
“要。”
“那送你啦!明天早晨记得给你舒爸爸煮个粥,哈哈!”
舒鹞挂断电话,周酩远倚着阳台门,重新按下打火机,点燃烟,吸了一口。
唇角勾起一弯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弧度。
呼出的白雾随着晚风飘散,周酩远无意中扫了夜空一眼,才真真正正地顿住。
阳台的护栏上系着一只金色的兔子造型氢气球,正随着夜风在空气里晃动着。
这只气球……
为什么会在这儿?
周酩远盯着气球,把电话拨回去:“舒鹞,气球怎么在你这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