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端着剩下的半份燕窝,语气忿然。
其实燕窝隔水炖得刚刚好,又放了南非大鲍鱼丁和小人参,味道清甜,也够滋补够奢侈。
但舒鹞这个吃了十多年燕窝的姑娘,她的嫌弃是实实在在的,看得周酩远想笑。
电话里的白栩大概是听到些,笑着问:“跟楚聿借的厨子还没到?我可听见舒鹞抓狂的声音了。”
周酩远笑了笑,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:“司机去机场接了,估计再有半个小时,人就能到。”
舒鹞屋里是放着音乐的,healer的新歌,听不清周酩远嘴巴一开一合的再说些什么,只能看见他笑着,心情很好的样子。
她这么苦,他还在笑!
什么夫妻本是同林鸟都是假的,她现在只想踢爆周酩远的鸟。
外面下雨舒鹞不允许出去,又吃不到好吃的,悲伤地扒着窗:“我这和蹲监狱有什么区别。”
下一秒,窗子被周酩远从外面拉开,窗外的空气微凉,夹杂着细雨的潮湿和泥土的腥气。
没料到窗户能从外面打开,舒鹞愣了愣,惊诧道:“周酩远!你们南非人怎么这样设计窗子?这多不安全!”
周酩远挂断电话,胳膊往窗框上一撑,和舒鹞面对面:“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“哇哦,酩远哥哥终于想起带我出狱了。”
舒鹞没觉得多高兴,撅起嘴,还翻了个小白眼。
周酩远顺势在她撅起的唇上亲了一下,被舒鹞眼疾手快地捏住脸皮。
廊前石板凹槽里漫着细雨,石板上零落了叶片和花瓣,檐角聚水砸下来,捡起一片片夹着泥土的小水花。
长廊里传来舒鹞欢快的声音:“哈!抓住一只大色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