袖口被人拽了一下,他依旧不吭声,瞧着那修长的指尖,捏着他的袖口一角轻摇。
“相公?”她觉得这不叫讨好,只能算是——识时务者为俊杰!
“我跟爹是闹着玩的。”
可惜,她家相公还是不理她。
靳月猜不透这狐狸心里到底想什么,是觉得她丢了傅家的颜面?
堂堂傅家五少夫人,爬那么高,还丢了鞋袜,委实有点丢人。
“相公?”靳月皱眉,“我、我知道错了。”
傅九卿冷冷的剜了她一眼,几不可闻的轻“呵”了一声,“错在何处?”
四下安静得落针可闻,瘆人的寒意掠过靳月的心头。老天作证,她方才就是随口一说,想哄哄他罢了,怎么还当真了?
垂头把玩着腰间的北珠,靳月没吭声。
傅九卿侧眸,瞧着她垂眉顺目,柔软的羽睫微垂,眼尾处晕开淡淡的红。
两道娇眉都快拧到一处了,腮帮子一鼓一鼓,像极了刚捞上来的河豚,让人很想上去捏一把。
看似无害而乖顺的小妮子,一旦恢复过来,就是张牙舞爪的虎狼之辈。
叹口气,他冰凉的指尖抚上她的眉。
“相公!”她欣喜的抓住他的手。
“错在何处?”他问。
靳月唇角一抽,还来?眼底的欣喜之色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,她眨着明亮的眸,长长的羽睫扑闪扑闪,直勾勾的盯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