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话要问?”安康生转身去拎了热水泡茶,“没什么好茶叶,你凑合着喝!”
“以往不会说这样的话。”靳月拂袖坐在窗台前,安安稳稳的等着安康生泡茶,“如今委实是生分了,安师爷不再是以前的安师爷了。”
安康生笑而不答,泡了两杯茶,继而坐在靳月跟前,淡然从容之态,好似早已心中有数。
“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,那我就直言不讳,你想说就说,不想说就不必说,我不会强人所难。”靳月垂着眼帘,指尖轻轻敲在桌案上。
跟着傅九卿久了,愈发有夫妻相,尤其是这份镇定从容!
安康生点头,算是应下了。
“其实从你告诉我,傅九卿去了东山别院,我就存了疑惑,连罗捕头都不知道的事情,你为何对傅家这般关注?”靳月问。
安康生抬了眼皮瞧她,“我若说是因为你,你信吗?”
“信不信不是靠嘴皮子,靠眼睛靠心。”靳月把玩着杯盖,转而又道,“英州人才辈出,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。英州,那是你的老家吧?”
听苏立舟说,安康生孤身一人,很少与人往来,连他从哪儿来都无人知晓。
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孑然一身的人,却能准确无误的报出英州集县这个的地名,未必是巧合。
稳婆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,因为安康生一句话,连底子都抖了出来,不是很奇怪吗?
“按理说人都是恋旧的,不敢提过往,不敢谈身世,只有两种可能,一种是低调,与家族背弃之后,不愿再沾染分毫;二则是有仇,深仇大恨的那种,怕被人找到,被人认出来。”靳月揉着眉心,“你属于哪一种?”
安康生淡然饮茶,“你觉得我是哪种?”
“安师爷气宇轩昂,与寻常师爷不太一样,混迹知府衙门这么多年,却没有沾染分毫污秽。这般清冷孤傲颇有气节,大概跟从小生长的环境有关!”靳月笑了笑。
龙生龙,凤生凤,老鼠生儿打地洞。
“我没什么气节,公主真是过奖!”安康生放下手中杯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