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额,贴着他微凉的颈,她温热的呼吸,顺着他的脖颈,一点点下延,就这么毫无预兆的钻进他的衣襟里。
凉的,暖的。
暖得,凉的。
门外的风,裹挟着雪融后的凉意。
厚厚的大氅覆在她身上,傅九卿低眉望着怀里,极尽老实乖顺的人儿,紧抿的唇角微微挽起浅淡的弧度,妖冶的眸底,泛着迷人的月色。
饶是进了马车,傅九卿也没松开她,依旧将靳月圈在怀里。
靳月猜不透他的心思,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,心里想的是今晚该怎么打消他惩罚的念头?昨夜折腾得太狠,今晚要是再来,她怕是小命休已。
要不,说来了葵水?
不成不成,他记她的小日子,记得比她还清楚。
身上也没什么伤,就是脑袋有点晕……知府大人说,那是清酒,饶是没什么酒量的女子喝着也无妨,否则她也不敢轻易沾染。
难道,装醉?
这似乎是条活路!!
傅九卿一直没说话,低眉瞧着怀里眉心紧皱的某人,就她那点小九九,他还能猜不到?呵,满脑子都在想着,今晚怎么对付他。
既是要装醉,靳月干脆装到底。
傅九卿抱着她下车,进门,入院,她都没有反抗,连半点挣扎都没有,乖顺的用胳膊圈着他脖颈。经过院子里的时候,她微微愣怔了一下。
早上出去的时候,院子里只有一个雪人,谁知道现在回来,竟是成了一对。
靳月觉得头疼,傅九卿不会连雪人的醋都吃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