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谁都都没料到,他们会这么快被找到,毕竟他们留在这里也不是一日两日,蛰伏了两三年的光景,在顷刻间成了覆巢之卵,再无完全。
乞丐们瑟瑟发抖,都被赶紧了山洞里,由女子军把住洞口,无一人敢出头窥探。
人被制服的时候,明珠去救人,月照黑衣蒙面,领着女子军,将一干人等押跪在靳月面前。
靳月蒙着脸,幽幽然坐在石头上,单膝曲着,指尖功夫娴熟的转动着柳叶镖,人被丢在她脚下的时候,她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,唯有镖刃上的寒光映在她眸中,极尽冷冽。
“是你们自己说,还是让我撬开你们的嘴?”靳月开口,语调平静得仿佛是在问,你们晚饭吃的什么?
谁都不开口,唯有山脚下的冷风,将篝火吹得呼呼作响,落在地上的影子与火光胶着,宛若张牙舞爪的恶鬼,狰狞恐怖。
捻着手中的柳叶镖,靳月眉心微拧。
月照手起刀落,那乞丐瞬时捂着耳朵痛苦哀嚎,鲜血不断的从指缝间涌出,不瞬,血染面颊,“这只是教训,再不说实话,就不是一只耳朵的事!胳膊,腿,包括你这张皮。”
染血的剑,冷然直指其他人,月照声音愈冷,“大人问什么,就答什么,谁敢不说实话,今儿就剁了他的腿,丢山里喂狼!”
靳月置若罔闻,胳膊耷在膝上,冷眼瞧着漆黑一片的林子,眸中已然又了不耐烦之色,“我只问一遍,二当家在哪?他现在是何模样?”
没人回答。
又是一声哀嚎,惊得夜鸟齐飞,鸟翅扇起的声响,为漆黑的山林添了几分惊悚的意味。
靳月没了耐心,起身朝着草垛走去,“月照,交给你!”
“是,大人!”月照行礼。
问供这种事,不是头一回,月照顺手得很。
草垛上,罗捕头和安康生双目紧闭,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好,尤其是安康生,整张脸煞白煞白的,瞧着气息奄奄的,好似快要不行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