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寒不懂,之前在医馆,他是见过这老头的,知道这老头是靳月的人,否则肯定是要跳起来的。
裴春秋睨了小家伙一眼,“玫瑰花茶,平素多喝喝,对女子有好处,活血美颜,可靳月之前遭的罪受的伤,根底本就比寻常女子更弱一些,能怀上这个孩子,已然实属不易。”
“所以那个褚怀越……”明珠咬牙,“果真是居心不良!”
岁寒有些惊诧,慌忙问道,“那若是小月月喝了,会怎么样?”
“尝尝滋味倒也无妨,那么一星半点的,药效不重,但若是长久喝着,只怕这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裴春秋没有继续往下说,“可能是对方无心,只听说这东西对女子又好处,是以不知其中深浅,但月儿你且记在心里,莫要沾染分毫,你的体质与寻常女子不一样。”
靳月点头,神情略显清冷。
与傅九卿在一起之后,他便经常让她喝汤,那些汤膳里参杂了什么东西,靳月并不知情,但她知道肯定是爹交给傅九卿的,用来调养她的身子。
如裴春秋所说,她的体质早在被剧毒浸染之时,已经无法如寻常女子这般,可正常生养,此后又摔下悬崖,所以这个孩子来之不易!
直到裴春秋离开了甚久,靳月都没有回过神来,愣愣的盯着自己的小腹发呆。
厢房……
傅九卿立在檐下,裴春秋已经沐浴完毕,换了身干净的衣裳走了出来。
“我没想到,靳丰年把你给逼来了。”傅九卿负手而立。
裴春秋伸个懒腰,“日夜兼程的,我这把老骨头都快散架咯!好在,你们都没什么事,我也能跟师弟有个交代,边关苦寒,可这心里若提着事儿,那就更苦了。”
“嬷嬷说,月儿的肚子,比寻常这个月份的女子……似乎更大些。”傅九卿说这话的时候,眸色微微一沉。
裴春秋知道他的意思,“月儿她爹也是这个意思,女子生产,如同鬼门关走一遭,尤其是靳月这身子,好不容易调理得七七八八,且不敢大意,否则这亏损怕是……”
再无法弥补。
所以靳丰年不放心,女人生孩子那是大事,人命关天的大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