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来吧,请你撸串。”
人在难过的时候如果独处只会越来越难过,丁放之前也难受过,所以他能理解淮元此时的心情。
“给我发个定位,我现在就去接你。”
挂了电话,淮元又在阳台站了一会儿,想了想,自己确实不应该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氛围中,无论多么难过,日子还是要过的,说不定此时徐子一正跟林殊窈卿卿我我,她在这自怨自怜的实在有些不像话,可是……
她又给丁放拨回了电话:“这么难过的夜晚一定要去大排档吗?就不能换个高档点的地方?”
丁放嗤了一声,呼吸都带着不屑:“你发泄情绪当然要找个接地气的地方,我带你去沃尔顿酒店你发泄得出来吗?”
淮元揉了揉鼻子:“我可以啊。”
“别跟爸爸废话,赶紧发定位,挂了。”
给丁放发完定位,淮元正洗脸的时候,手机再次响了起来,淮元以为是丁放又有什么事情,想也不想地接起电话:“怎么了?改主意要带我去沃尔顿了?”
电话那头诡异的安静,半天都没人说话,淮元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情重新忐忑起来,她将脸上的洗面奶擦干净,低头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,也没再说话。
像是较劲一般,两个人一同沉默,呼吸几不可闻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电话那边传来了一声轻笑,听起来有些嘲讽:“要跟丁放出去?”
淮元没想理他,正要挂断电话,又听徐子一道:“我们的婚姻现在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了是不是?”虽然是疑问的句式,但是徐子一用的却是陈述的口吻,“这几年在我身边委屈你了。”
淮元握紧手机,半天才挤出来一句:“是很委屈,不只是这几年。”
从一开始的相遇到最后的结婚,整整十一年,对他的事情淮元事无巨细,反观徐子一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主动了,或者因为他本身就是天之骄子,所以他似乎一直都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。
他心情不好不想说话的时候,无论淮元如何使尽浑身解数去逗他开心,也只能换来他的淡淡一瞥;他生病感冒无法上课的时候,淮元夜以继日守在他的床前,端茶递水生怕他难受,到最后依旧得不到他的真心以待。更可笑的是,直到十一年后的今天,这些事情淮元才幡然醒悟。
不爱就是不爱,无论你做了多少,无论你自己有多感动,这份心意对方都看不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