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子一挂断了电话。想起那些不堪的过往,淮元心里也很委屈,她眼圈泛红,却仍若无其事地在脸上拍着润肤水,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着劲,眼泪硬是被她给憋了回去。
丁放到楼下的时候,她看起来已经恢复如初。
“哭过了?”丁放见她下颌线紧绷,就知道她的心情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平静。
淮元扫了他一眼,没有回答他的问题,只是淡淡道:“你心情看起来也不怎么好。”
他此时穿了一条收腿的运动裤,卫衣外面套了件牛仔外套,很是休闲,一看就是刚刚夜跑归来。
丁放垂眼看了眼方向盘,想笑,一挑嘴角却是满脸的苦涩之意:“是不太好,所以我们这也算是难兄难弟。”
在淮元的印象里,丁放这个人一直都是抗摔打能力强的人,起码她见到他时他几乎都是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。只有一次,那是两人分手后没多久,他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学校,路上因为步伐踉跄跟人撞到了一起,为此还跟人打起来了。
那是他唯一一次失态。
起初淮元还以为是跟自己分手的原因导致他如此反常,结果还没来得及愧疚就被他本人亲口告知,他这副德行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,完全是因为另一个女人才会如此,据说,那是丁放真正放在心尖上的人。
当时淮元觉得自己极其没有面子,她想,他怎么不喝死算了。
“因为她?”淮元隐隐约约猜到了让他心情不好的原因,但也没有明说。
丁放闻言轻轻嗯了一声,那声音淡得几乎消散在风里。
淮元心下了然,也没再继续向他心窝插刀子,只是说:“走吧,不醉不归。”
无论春夏秋冬,深夜的大排档总是满员状态,香气伴随着浓重的白烟涌入鼻腔,两人进屋后,丁放点了一堆肉串。
“你俩真打算就这么离了?跟家里人说了吗?”丁放一边给自己倒着啤酒一边问。此时他已经调整好了状态,不像刚才那般死气沉沉,一身的颓废气息。
提起这事淮元也有些犯愁:“刚签了协议,还没来得及去办手续。”至于跟家里人说这事,她觉得还是先瞒一阵,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再摊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