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他都禁不住惶恐于未来。
更何况尚阳。
但所有人都可以颓废消极痛哭说累,唯独尚阳不可以。
病床上,躺的是那个曾经替他挡风遮雨的父亲。
一班里,所有追逐的一场仿佛无望的大梦,为了自己,亦是为了他。
所有人都凭着一股气,他跑在最前头,哪怕再难再苦都只能更坚持更努力更开朗。
尚阳没有退路。
所以他更心疼。
黎青从后头抱住了他:“尚哥?”
“嗯?”
“还没睡吗?”
“……”
“二次手术的事,医生找你的时候,是怎么说的?”
顿了许久,尚阳才轻轻地道:“医生还是建议我们二次手术,根据上一次的结果看,病灶扩散并不算快,尚厚德毕竟年纪还不大,有一搏的希望。”
黎青嗯了一声。
“我答应了。”尚阳说:“二次手术时间在一个月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