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璞宗三人下船时脸色都是青的,右长老脚下一个趔趄,差点没栽进海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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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离送走了三人,失望地摇摇头:“说起来是天下第二大宗门,却没有多少油水可刮,空架子罢了。”
西门馥是知道这些大宗底细的:“大衍和太璞传承千年,门人弟子动辄数万,看着鲜花着锦,其实尾大不掉,内斗又狠,其实内里早就虚了。”
他摇了摇扇子:“剑修门派都是灵石堆起来的,哪哪儿都要钱,也就我们归藏家底厚,历任掌门又生财有道,连外门弟子都有月俸领。
“在大衍和太璞,外门弟子压根算不得弟子,就是杂役,根本学不到什么正经剑法术法。就这样,每年还得付一大笔束脩,要入内门,行拜师礼又是一大笔钱。
“对了,他们单内门就有上千人,内门之上又有入室亲传弟子,我们归藏的外门弟子比他们的内门弟子学得还多,还不必执役、伺候师长。”
大部分弟子在拜师前都曾货比三家,闻言都深以为然,连连称是。
当日下晌,太璞便派人将谈定的赔偿送了来。
叶离大方地一挥手,便给昨夜遇险的几个弟子一人发了两百万,外加太璞特产的琴一张、云龙芝草一茎,蛟鳞宝甲一袭。
沈碧茶笑得嘴都合不拢,只能抬着下巴以防脱臼。
这天晚上,叶离生怕弟子们出门再惹什么是非,便给他们加了一堂晚课——太璞宗被他扒得只剩裤衩了,万一再出点什么事,是扒还是不扒呢?
上完课,小顶回到房中,陪着虎崽红豆包玩了半天猛虎扑食,听见外头水鸦叫声,蓦地想起昨晚在里蜃市买的愿珠来。
她捋了捋虎崽的脑袋,给它一只绣球:“我有事忙,你乖乖玩鞠,别来闹我啊。”
灵虎崽温顺地“喵”了一声,乖乖玩起球来。
小顶从乾坤袋里摸出愿珠,打开窗户,按着沈碧茶教她的法子,施法让珠子悬浮在半空中,令它沐浴月光,一边双手合十,闭上眼睛虔诚许愿:“信女愿和金师兄两情相悦,结成道侣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