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后来,府中闹起‘无头鬼’。”祝笑笑接着祝文暄的话,继续说道,“母亲听闻后,整日心神不宁的,还患了场大病。”
“‘无头鬼’与芙玉有关?”向来寡言少语的穆千玄,难得出言。
祝笑笑表情难看:“芙玉自尽时斩下了自己的头颅。”
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,自尽能斩下头颅,简直天方夜谭。就是他们这些习武之人,未必都能做到这样完美。初夏小声嘀咕着:“芙玉姑娘真的是自尽的吗?”
祝笑笑点头:“你也觉得不可能,对吧?如果你看到她自尽用的那把刀,就不会这么觉得了。”
初夏想起当初被离火宫四大杀手追杀时,刀客用的那把刀。那把刀刀口锋利,刀身笨重,只有内力浑厚的人才能提起。假若芙玉用的是那把刀,悬在房梁上,自尽时只需躺在刀刃之下,调整好位置,安静等待烛火烧断拽住刀身的绳子,即可完成这样的操作。
这是多大的仇恨,才能做出如此恐怖又决绝的事情。
“芙玉自尽的场面惨不忍睹,偏偏母亲又是第一个撞上去的,推开门,切掉的脑袋就在母亲脚下,双眼瞪着母亲,死不瞑目……”祝笑笑回忆起当日的一幕,犹不寒而栗。
当时她跟在虞思归身后,虞思归大叫一声,回身抱住祝笑笑,蒙住她的双眼:“不要看,笑笑。”
“无头鬼是有人在装神弄鬼,断不可能是芙玉的冤魂。况且,无头鬼我们都看见了,根本不是芙玉。”祝文暄打断祝笑笑的话。
“但每次母亲看到芙玉时,我们都在场,你作何解释?”祝笑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