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捉起初夏的双腿,褪去她的鞋袜。骤然暴露在空气里的两只脚,感知到了巨大的温差,雪白的脚趾极其不自然地蜷缩了下。

初夏无力地躺倒在榻上,两只脚被他握在掌中,他宽厚的手掌甚至抚上她的脚心。脚上肌肤不见日光,常年被鞋袜包裹着,尤其娇嫩敏感,他虎口练剑时留下的薄茧,轻轻刮着她的脚心,引起一阵过电般的颤栗。

初夏难以忍耐,急促地喘了口气,又羞又气道:“楼厌,你干什么?”

她一口一个“楼厌”,想要撑起身体,从他掌中逃离,奈何她穴道被制。那手法奇怪得紧,既不叫她僵硬得动弹不得,又封住大部分力气,她只能小幅度地挣扎着,用尽浑身的力气,挣扎大半天,也只是叫身下的床单平添无数皱褶。

“楼厌,你答应过我,不会对我动手动脚的。”她把“脚”这个字咬得极重,意思是他毁约了。

楼厌向她望来,眼神森冷得宛如十二月被冰封的寒潭:“是你毁约在先,夏夏,我没必要再同你玩什么你情我愿的游戏。”

初夏没法解释了。逃跑被抓包的后果她想过,但她自信有那条密道,楼厌就算发现她逃跑,也追不上她。只要她回到穆千玄身边,就万事大吉了。

她没料到屋里还有个陆承的骷髅架子,这么一耽误时间,就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间。

“我错了。”识时务者为俊杰,初夏干脆利落地认错,骨气那东西,她没有。

无数血淋淋的教训在前,在绝对的力量面前,所有的挣扎和抵抗,对掌权者来说,不过是增加审讯的乐趣。

“这么说,你认同这次的惩罚了?”

“什么惩罚?”初夏怂怂地缩着肩膀。

楼厌微凉的指尖一寸一寸地抚着她的脚掌,描摹着那姣好的轮廓。就算是来自现代的初夏,双足不再是女子的禁锢,不再代表着容不得侵犯的禁地,可这平日里用来奔跑跳跃的地方,即便是她自己,也未曾这样戏谑地把玩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