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具身体不像是前世,被各种手段折磨过,即便修补回来也是残破不堪,相反的,多年用剑的习惯,使得他的骨节非常灵活,木偶随着他的动作,摆出各种各样的姿势,妙趣横生,看得初夏移不开眼睛。

初夏边看边吃,不知不觉吃下大半碗米饭,桌上的菜肴也空了小半。等到真的吃不下了,她捧起手边的清茶喝了两口,解了油腻。

楼厌手里的两只木偶打得难解难分。初夏搁下茶盏,凑了过去,双手托腮,半蹲在他身侧,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。

“想玩吗?”

初夏确实好奇。

楼厌拉了张凳子,示意她坐下,然后把手里的女偶递给她。

初夏握着提线棒,只觉手里的木偶明明是被她掌控着,却仿佛有了自己的思想,根本不听她的使唤。

“要这样。”楼厌张开双臂,把她圈在怀里。相比于他,初夏娇小得像只猫,很轻易就被他抱住了。

他握住她的双手,教她怎么控制好方向和力道。

木偶在楼厌的手下,有了自己的生命。

初夏沉浸在游戏里,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姿势过于亲密。过了会儿,她渐渐掌握诀窍,控制着自己手里的木偶,生出坏心思,趁着楼厌没有防备,挥出一拳头,砸在楼厌操控的那只木偶头上。

“调皮。”楼厌立刻控制着他的木偶来追初夏的木偶。

“啊,不要。”初夏一慌,手下的木偶失了章法,没跑两步,轻易被楼厌的木偶扑倒。那男偶朝着初夏的女偶扬起手腕,初夏以为要挨一拳头时,那木偶忽然搂住她的女偶,亲了下它的额头。

那瞬间,就好像初夏自己被亲到了额头。

她脸颊一热,抬起头来,四目相对间,楼厌正似笑非笑,眼睛里有温柔的涟漪荡开。

她被调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