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惊觉两人靠得太近,丢下手里的木偶,与他拉开距离。

两人这一闹,天色愈晚,到了该就寝的时间,楼厌亲自把初夏送回去,并脱掉她的鞋袜,交给香雪。

初夏眼睁睁地看着香雪拿着鞋袜离开,一口气闷在胸口。

简单洗漱后,初夏坐在床畔,晃着脚腕,任由那金铃撞出清脆的响声。

楼厌已经走了。

她对着烛火发呆。没有花里胡哨的木偶转移注意力,她又想起生死未卜的穆千玄,唉声叹气好一会儿,解衣躺倒在床上。

她不能干等着。

要想个办法逃出去。

初夏改躺为趴,掀开枕头,从床单下面摘下点棉花,搓成团,藏在袖口。

夜里初夏做了个梦,梦中,穆千玄白衣染血,趟着浑浊的忘川水,向着开满彼岸花的鬼界渐行渐远。

初夏追着他苍凉孤独的背影,不停地喊着“师父”,无论她怎么喊,他都没有回头。

“师父。”初夏几乎是哭着醒来的。

惊醒的初夏发现只是个梦,抹着眼角未干的泪痕,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
她安慰自己,梦都是相反的,穆千玄一定还活得好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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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要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