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时我很爱我的丈夫,我们的女儿才五岁,楚绣绣这个妖女武功高强,心狠手辣,我担心陆承死在审罪台上,楚绣绣会迁怒祝长生,就想到了个主意。”

虞思归提到祝长生时,嘴里说着爱,浑浊的双目里却是一片苍凉。

“我知道陆承受刑前,把他和楚绣绣的孩子交给了一个熟识的老嬷嬷照看。我找到老嬷嬷的家,偷走孩子,但是老嬷嬷发现了我,我只能杀人灭口。”

“或许是报应吧,我不该动这样的歪心思,我想伤害别人的孩子,却赔上了自己的孩子。”虞思归低声笑着,眼角沁出了泪,“也是在这天,祝长生去见了林小芙,把生病的笑笑丢给阮大夫夫妇。等我赶回去时,阮大夫夫妇已经被发疯的楚绣绣杀了,而我的笑笑趴在血泊里,身上多了道掌印。”

阮星恬早已从戚迹的口中听到,自己的父母是被楚绣绣所杀,再次听闻,依旧满腔愤懑。陆承惨死,与她父母有什么关系?为什么要让这么多无辜之人陪葬?

阮星恬忍不住道:“楚绣绣那个孩子在哪里?”

“血债血偿,由来如此。”虞思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,捉住阮星恬的那只手用力地握紧,“穆千玄、穆千玄就是楚绣绣那个贱人的种,我抚养他长大,把他囚在墓室里十八年,教会他最精妙的剑法,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他能亲手杀了楚绣绣,他们母子相残,我才快意哈哈。”

饶是阮星恬対楚绣绣恨之入骨,听见虞思归这个酝酿了十八年的残酷计划,还是震惊得无以复加。

“我如今是等不到那日了,阮姑娘,你姿容出众,蕙质兰心,那穆千玄自幼被我圈禁,不谙世事,你只需稍加亲近,他就会成为任你玩弄的棋子。你将他推上神坛,再将他拽下神坛,岂不是比直接杀了他,更让他痛苦百倍千倍。”

阮星恬挣脱虞思归的手,霍然立身:“你要我去诱哄他杀了楚绣绣,受万人追捧,再公开他们母子相残的真相?”

“他如今功力不及楚绣绣,要是有了心上人,心上人受难,定会激发他的潜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