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。”穆千玄出声。
“师父,你回来了。”初夏惊喜,光着脚踩在地上,到处探着脚丫子,找她放在床边的鞋。
穆千玄将她按坐在榻上,托起她的双脚,用帕子擦着脚掌沾染的灰尘。脚下肌肤触感细腻,像是块上好的温玉,他的手指慢慢游移着,所到之处,痒得初夏蜷了蜷脚趾。
“别乱摸,会痒的。”初夏看不见,所有的感官都汇聚在脚底,经不起这样撩拨。
穆千玄意犹未尽地放下她的脚,执起她的手,说:“该换药了。”
初夏乖乖坐好,任由他揭开缠在手背上的布条,清洗掉脏污,重新上药。
她没法看到穆千玄的表情,歪着脑袋,侧耳听着他的呼吸声。穆千玄动作时,青丝从肩头垂落,搔着她的掌心。她用没受伤的左手,握住穆千玄冰凉的发丝:“阮姑娘呢,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?”
提起阮星恬,穆千玄的头发被她扯了一下,穆千玄没生气,只说:“她回去了。”
“阮姑娘生得标志,性子温柔,医术高明,这样好的姑娘,一百里挑不出一个,山庄里有许多人喜欢她,连二公子也暗暗把她放在了心上。”
“什么意思?”穆千玄不喜欢初夏夸阮星恬。
“你不觉得她很特别吗?”初夏酸溜溜地说。
“不觉得。”
“你现在不觉得,以后会觉得。”初夏想起午间那个梦,咬牙切齿,“见过阮姑娘的男人,都会喜欢她。”
穆千玄不迟钝,初夏阴阳怪气,是在耍脾气。自识得阮星恬后,她常常在他面前提起阮星恬,死命地夸着她。穆千玄不悦地皱着眉头,阮星恬哪里好了,值得她天天挂在嘴上。
每次阮星恬这个名字一出来,两人之间的气氛就会变得很微妙。